我是萧慕琛的心理医生。
也是唯一一个能在他发病时,让他放下刀片的人。
圈内人都知道,被誉为天才钢琴家萧慕琛,是一个游走在崩溃边缘的疯子。
他定期自残,躁郁症深入骨髓。
而我,楚瑾言,是业内最顶尖的心理医师,冷静、专业,是他唯一的药。
没人知道,在无数个他濒临失控的深夜,他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着我的手腕,猩红着眼,声音破碎又偏执。
“楚医生,别走。”
“只有你能救我。”
这种被全然依赖的感觉,像最顶级的毒品,让我沉溺其中。
我以为,我是他唯一的救赎。
我甚至为他规划好了痊愈后的每一步,包括他会如何牵着我的手,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,宣布我是他此生唯一的光。
直到他音乐会的前一晚。
又一次治疗结束,他沉沉睡去,眼角还挂着脆弱的泪痕。
我靠在沙发上,翻看着手机,屏幕上是我为他制定的最后阶段康复计划。
一个字一个字,全是我这五年来的心血。
我正要锁屏,一条特别推送的访谈视频弹了出来。
标题刺眼。
【治愈系女神温诗雨:钢琴与小提琴的完美交融,我与慕琛,是彼此的灵魂解药。】
视频里,温诗雨穿着一袭白裙,笑得温柔又纯净,坐在钢琴前。
那架钢琴,我认得。
是萧慕琛从不让外人碰触的、他母亲的遗物。
而她身边的采访者,正含笑提问:“很多人都说,只有您的琴声才能安抚萧先生,是这样吗?”
温诗雨垂下眼睫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“我们……只是比别人更懂彼此的频率。”
呵。
频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