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河找上门时,我正在为江慕寒熨烫明天要穿的衬衫。
“林小姐,能满足慕寒灵魂需求的,是我。”
他将一叠照片甩在昂贵的真丝衬衫上,滚烫的熨斗烙下一个丑陋的焦印。
我震惊地看着那些照片。
车里,酒店大床上,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。江慕寒的侧脸埋在沈星河的颈窝,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沉溺与安宁。
沈星河站在玄关,像个胜利者,目光轻蔑地扫过我为结婚纪念日准备的烛光晚餐。
“你弹的那些曲子,都是慕寒为了纪念程筱禾的。你这个‘御用钢琴师’,弹了八年,连自己是谁的影子都不知道?”
他从手机里翻出一段日记。
是江慕寒的笔迹。
「清雅的侧脸,有三分像筱禾。闭上眼听她弹琴,就好像他又回来了。」
「今天,星河来了。他更像,更鲜活,是筱禾的重生。我好像,终于可以告别那个虚假的影子了。」
我浑身冰冷。
程筱禾,江慕寒少年时期意外去世的挚友,他心口的朱砂痣。
而我,林清雅,一个弹了八年安魂曲的异性替身。
沈星河欣赏着我的崩溃,丢下最后一刀。
“哦,对了,今晚是我和慕寒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一天,他包了整个西餐厅,你不用等了。”
他转身,昂首离去。
门关上的瞬间,电话响起。
是江慕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