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直到深夜,外面又响起了动静。
我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子出去看,发现是陆齐寒。
他一身酒气倒在了沙发上。
我叹了口气,按照以往的样子照顾他。
脱掉了外套皮鞋,擦拭着他的手心和脸。
刚递过去一杯水,却被他猛地揽进了怀里。
他突然的动作吓了我一跳,手一晃水杯掉在了地毯上。
我试着挣扎,但他却抱得更紧了。
我身子僵硬,试图提醒他我不是翘楚。
可一提到翘楚的名字,陆齐寒抱得更加用力了,最后竟翻身将我压在了沙发上。
陆齐寒把脸凑得很近,我本能的开始有些反感。
“放开我,你喝多了得休息。”
“别走,这是咱俩的家,木禾为什么天天过来?”
我身子一僵,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?
我没说话,只是推了推他。
可是陆齐寒像是吃错药了似的,死活不放手。
“别动,让我抱会儿。”
说着,他就将头埋在了我的脖颈处。
这几天折腾下来,我已经精疲力尽。
次日一早是敲门声把我俩吵醒的。
我一晚上睡得比他不在家的时候还不踏实。
起身去开门的过程中两眼发黑。
可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,我不光两眼发黑,脸色也发黑。
“听说昨晚寒哥哥喝醉了才回来的,我来接他。”
翘楚皮笑肉不笑,保持着她清纯乖巧的形象,但是看我的眼神却犹如利剑,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。
她径直进门,朝着陆齐寒快步走去,一把就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。
“寒哥哥,我们走吧。”
陆齐寒蹙眉,显然醉酒后遗症不轻。
他看了看翘楚,又看了看我,最终还是和翘楚离开了家。
大门关上的同时,我哭笑不得。
所以他昨晚回来又是为什么呢?
这也是反复失忆的后遗症?
我越来越看不清这个男人了。
当天中午,木禾来的时候见我脸色十分难看,问我要不要去医院,我拒绝了。
这毛病没得治了,何必再去问那闹心的消毒水味。
木禾又开始支支吾吾了。
我随意开口:
“有什么事直说吧。”
我语气平淡,似乎云淡风轻。
木禾将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愣了下,最后笑着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离婚协议书,他还是发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