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职那天，我的直属上司，基金的创始人，一个叫陆昭的男人，亲自来接我。

他一头银灰色的短发，眼神锐利得像鹰。

「欢迎加入阿波罗，苏。我等你很久了。」

我看着他伸出的手，握了上去。

「以后，请多指教。」

与此同时，傅景深和白若溪的订婚消息，传遍了整个金融圈。

订婚宴办得极其盛大，几乎请来了半个华尔街。

傅景深挽着白若溪，意气风发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。

白若溪则靠着新能源项目的热度，被媒体吹捧为「百年一遇的财经天才」、「拥有上帝视角的投资女神」。

我看着财经新闻上，他们二人郎才女貌、天作之合的样子，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平板。

我的同事，一个叫艾米的金发女孩凑了过来，脸上写满了八卦。

「苏，那不是你前夫吗？听说他为了这个新欢，把你给甩了？」

「他可真没眼光，」艾米撇撇嘴，「那个白若溪，我看了她的访谈，满嘴都是空话，什么投资直觉，什么市场情绪，一听就是个草包。」

我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
「艾米，帮我调出盛世集团最近半年的所有公开财报和交易数据。」

「你要干嘛？」艾米眼睛一亮，「准备做空他们？」

我摇摇头，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意：「不，我只是想看看，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，在漏水的时候，会发出怎样动听的声音。」

果不其然，没过多久，白若溪就出事了。

在一次面向全球投资者的线上路演中，有「华尔街之狼」之称的卡尔教授，就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技术路径，向她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。

「白小姐，请问贵公司的‘等离子裂解’技术，在能量转化效率上，如何突破现有的热力学第二定律限制？」

这是一个极其专业，也极其基础的问题。

可白若溪却当场卡了壳，支支吾吾半天，憋出一句：「这个……需要靠市场的信心来突破。」

全场哗然。

卡尔教授当场冷笑一声：「信心？小姐，我们做投资，靠的是数据和科学，不是祈祷和玄学。看来盛世集团，是打算用爱发电了？」

视频被传到网上，白若溪的「投资女神」人设，一夜之间成了全行业的笑柄。

盛世集团的股价，应声大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