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习轮转第一天,科室主任身后跟着个小尾巴,苏晓萱。
她穿着迪奥最新款的白大褂,妆容精致,对着一众灰头土脸的实习生,下巴抬得像只骄傲的天鹅。
“晓萱是我们院里的宝贝,她家三代御医,今天这台疑难手术,特许她旁观学习。”
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,和压抑不住的恭维。
“天哪,御医世家,怪不得气质这么好。”
“咱们还在累死累活地刷试管,人家已经站在终点线了。”
我的前男友,陈志豪,更是第一个凑上去,声音谄媚得像抹了油:“晓萱姐,以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苏晓萱矜持地点点头,目光扫过我时,带着一丝不易察气觉的轻蔑。
是的,上辈子,我也在这里。
我也是这群仰望她、嫉妒她的蠢货之一。
那时我天真地以为,医术无界,只要她有真才实学,身份背景都是虚的。
直到她用一套漏洞百出的“祖传针法”,把一个本可救活的病人送上了西天。
我好心指出她的错误,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污蔑。
“林筱雅,我看你就是嫉妒!嫉妒晓萱的家世,想偷学人家的绝技!”陈志豪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。
全科室的人,冷眼旁观。
最终,我被他们联手栽赃,说我擅自改动治疗方案,导致了医疗事故。
在全院通报批评的大会上,我百口莫辩,迎着那些鄙夷、幸灾乐祸的目光,吞下了攒了半年的安眠药。
再睁眼,我又闻到了这股熟悉的,混合着消毒水与谄媚的恶心气味。
我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