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师的新宠又在琴房哭了。
白语汐的眼泪,比我这个正牌得意门生的毕业作品还金贵。
隔着厚重的隔音门,我都能听见沈墨琛温声细语的安抚。
「语汐,别哭,这个音阶是难,我再弹一次给你听。」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手里捏着刚出来的毕业音乐会独奏名单。
我的名字,被划掉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白语汐。
沈墨琛曾满意地摸着我的头,那画面像昨天才发生。
他说:「念梨,乖。把这个机会让给语汐,她需要这个机会建立信心。你不一样,你的才华,不需要一场音乐会来证明。」
他说:「等你看到她站在台上,你就会明白,成全后辈是多么高尚的品德。」
他还说,这只是暂时的。
我信了。
就像我信了他对我所有的承诺。
我平静地推开琴房的门。
他不知道,我不会再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