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墨琛把我呕心沥血的毕业作品,署上了他和温诗雅的名字。 台下掌声雷动,将台上那对男女映衬得光芒万丈。 而我,这首曲子真正的作者,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,缩在后台最阴暗的角落。 我等了三年。 为了那个他亲口许诺的、去维也纳深造的名额, 他发表的论文,是我写的。 他获奖的编曲,是我做的。 他带的学生拿奖的作品,是我改的。 我像一株依附于他的藤蔓,汲取着他偶尔施舍的阳光雨露,以为只要爬得足够高,就能触摸到自己的天空。 可现在,他斩断了我的藤。 音乐会结束,沉墨琛被一群恭维的教授和媒体人簇拥着。 温诗雅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, “瑾年,过来。”沉墨琛终于看到了我。 “沉教授,”我开口,“为什么?” 他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,仿佛我的问题愚蠢至极。 “瑾年,你还年轻,这么大的作品,你的名字压不住。”他理所当然地说,“有我和诗雅给你背书,对你才是最好的。” 旁边的老教授也跟着附和:“小苏啊,做学生的就要有学生的本分,沉教授这是在提携你。” “是啊,诗雅这孩子有灵气,和你师兄合作,真是相得益彰。” 周围的议论声,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。 我看着温诗雅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她脖子上那条肖邦纪念款的项链,是我上个月用奖学金给沉墨琛买的生日礼物。 原来,我不仅是他的学术工具,还是他讨小情人欢心的提款机。 巨大的不甘和愤怒在胸腔里翻涌,我死死地盯着他。 “那维也纳的名额呢?” 沉墨琛的眼神闪躲了一下。 温诗雅却抢先开了口,声音甜得发腻:“哎呀,师姐,你还不知道吗?沉老师已经把名额推荐给我了,下个月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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