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导师林知寒捡回家的第十年,我的毕业论文被毙了。 这不是最糟的。 最糟的是,我三年的核心研究成果,一篇关于“高维脑机接口异步解码算法”的论文,被师叔苏景澄拿去发表了。 第一作者,苏景澄。 通讯作者,林知寒。 而我,顾言深,那个十七岁被特招直博、被誉为神经外科领域百年不遇的天才,我的名字在致谢名单的最后一行。 身份是,实验数据采集员。 我拿着打印出来的期刊样稿,冲进了林知寒的办公室。 她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,姿态优雅,头也不抬。 “老师,您看到了吗?苏景澄他……” “我看到了。”她打断我,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,“景澄的职称评定需要一篇顶刊论文,你的研究正好成熟了。”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供血刹那间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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