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去世后,我继承了他留下的纸扎铺。 每逢清明或有白事的人家,都少不了我家手工制作的纸钱。 邻居家毕业未就业的女儿却眼红起来。“寄托哀思用的纸钱,人家两块一包,你居然卖三十块,真是黑心!” 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解释古法纸钱所需的特定草纸必须经历熬煮、磨浆与熏香等一系列繁琐工序,其成本远高于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版本。 若不如此精细制作,死者在彼岸也无法正常使用这些祭品。 然而,邻居之女继续煽风点火,在她的鼓动下,不少客户开始强烈要求退还差价。 无奈之下,我只能妥协,更换部分原料并简化制作过程中的若干环节。 然而好景不长,有关我使用劣质甚至有毒材料来降低成本的谣言四起,最终还被某些人恶意直播到互联网上。 一瞬间,来自四面八方的谩骂如同潮水般涌来, 就连丈夫和孩子也因此遭受牵连,前者失去工作机会,后者不得不中途辍学。 面对接踵而至的巨大压力,我绝望自杀。 再次睁开双眼时,我回到了邻居女儿带着众人指责我赚黑心钱那天。 我关了店门,冷眼看着邻居女儿带他们去买便宜纸钱。 这些纸钱便宜是没错,可都是公共厕所用过的纸回收做的,地府下可用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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