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装植物人,已经三年了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早就醒了。
看着厉景深,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病房里给我念财经新闻,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那张英俊的脸上,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深情。
深情得能让任何一个财经记者为他写一篇《痴情总裁与他的植物人妻子》的特稿,为他厉氏集团的股价再添一把火。
看着他的白月光温念,每天以“照顾嫂子”的名义住在我家别墅,对我噓寒问暖。
她会握着我的手,柔声说:“清月,你快点醒过来吧,景深他太苦了。”
他们演得真好。
演得我都快信了。
如果不是每天深夜,他们会屏退所有护工,在这间顶级VIP病房里,上演另一出戏码的话。
“景深,今天苏家的股权转让协议,那个老东西签了吗?”
“签了。”厉景深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用你那个‘病危’的妹妹做要挟,由不得他不签。”
“太好了!只要再拿到你手里那百分之十的授权,整个苏氏集团的医疗板块,就都是我们的了!”
厉景深轻笑一声,手指划过我的脸颊,像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瓷器。
“别急,等她的保险赔偿金到账,我们就动手。”